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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反复咀嚼才得其味。玉黎的文章……”

    玉黎紧张极了。

    只见张思任微微笑了笑，说：“到底年纪还小了一些，令尊平时大约也忙于政事，疏于你的功课教导……”

    玉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果然，自己的文章还是不佳么？

    正想着，又听张思任道：“不过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是有进步的余地。”

    玉黎一听，喜出望外，但他忍住了喜色，小心而恭敬地问道：“张公，晚辈不知自己的文章都有哪些不如意处，还望张公指点。”

    张思任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你的文章就如同一眼清泉，涓涓细流，清澈灵秀，只是，格局到底是小了些，若是能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汪洋恣肆，飘渺天地，气象便阔大了。”

    玉黎听得似懂非懂的，看了眼一旁的裴君起，见他也像是不甚明白，便又问张思任道：“那依张公看，我二人应如何改进才对？”

    裴君起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亦恭敬地开口道：“晚辈恭请张公指教。”

    张思任想了想，道：“我给你二人写两句话，你们拿回去参详吧。”说着，取来纸笔，迅速写了几句，一句是“贴金描红，饰而丽之”，一句是“俯天瞰地，声闻大众”，然后便将纸条递给二人。

    玉黎得到的便是“俯天瞰地，声闻大众”，他虽一时间并不能参透，但还是如获至宝，对张思任谢了又谢，这才恭敬离去。

    他方一出张思任的房间，乌夜啼就迎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九皇子殿下有请。”

    玉黎略一怔忡，随即点了点头：“走吧。”抬腿欲走，突然想起来还未与裴君起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