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一脸不悦:“怎么?二姐瞧不上母亲为你备的衣裙,便连我这个meimei也不屑一顾?”
白雅这才把目光转移。对方一袭烟霞色金丝绣花裙,俏生生地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垂鬟分肖髻,上面簪着几朵娇艳的海棠并插着一支金丝蝶碧玺点翠花簪,一张尚带婴儿肥的脸白里透红,与萧惠仪像极了的狭眼微扬,妆容明媚,若不是眼中的睥睨过于明显,她许会衷心道声好。
白雅道:“想来母亲是比着三妹喜好挑的衣裙,瞧着华丽了些,我姿容单薄,穿着不伦不类索性就没穿。”
白湄远远走来,发现对方也没穿自己送去的衣裙,也不恼,反而赞许道:“二妹身上的衣裙甚适宜,肤若凝脂,袅娜纤巧,瞧着比水中芙蓉还要盛三分。”
白湄所言并无夸张。芙蓉色并不罕见,好些未出阁的贵女便喜欢那种娇俏鲜嫩的颜色以衬托自己的天真无邪,只是白雅身上的芙蓉色流彩暗花绣绫裙要比寻常的芙蓉色浅,外面罩了一层薄薄的流彩轻纱,掐腰处藏了几簇栩栩如生的绣荷,精巧又别致。
白婳看着白雅明显比自己要纤细的腰身,狠瞪了她一眼,这一瞪可不得了,两人不过一岁之差,白雅不仅身材比她好,那模样也是拔尖的。
然而此时老夫人和萧惠仪已出来,白婳知宫宴要紧,在凌嫣耳边低语几句后,再不多说半句扭头迎上去。
老夫人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