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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37/44页)
差很大,需要穿褂子。 她去的时候,江意的墓碑前站着一个男人,他脊背佝偻,头发灰白,第一眼,含烟竟认不出他。 含烟停在男人跟前,弯腰放下花,给江意磕了个头。 这时,起风了,拂乱她的头发。 “含烟。” 她骤然回头,须臾,收回目光:“江昌民,如果我是你,这辈子都没脸来这。”他假惺惺的样子,令含烟作呕。 江昌民笑容黯淡,眼中全然没了当初的盛气凌人:“含烟,我们不能好好说会话吗,我好歹是你父亲。” 含烟问他:“你跟我说父亲这两个字时,你不会心虚吗?”哦对,她忘了他本身就没心,哪里来的心虚。 江昌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我母亲原谅你了吗?”含烟盯着墓碑上江意的照片,声音很轻,“如果原谅了,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江昌民沉默半晌,开口道:“温姝妤疯了,昨天去医院检查出了癌症。”顿了顿,他说,“是晚期。” 含烟身形一愣,缓缓勾唇:“疯了更好,难道不是她的报应吗?” “那阿屿呢?” 含烟指尖颤了颤。 江昌民问她:“这是我的报应吗?” 她笑,却没有半点温度:“你该懂父债子偿的道理。” 父债子偿。江昌民闭上眼,眸中荒芜一片。 “阿屿很久之前来找过我,说喜欢你,想娶你,他简直是糊涂了,多荒谬的事啊,我当时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眼角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看着苍老了很多岁,“后来,我扇了他一巴掌,罚他在书房跪了一夜。他这么大了,以后总归要成家立业,他想娶谁我不管,但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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