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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缘睁大眼，似乎仍难以置信。

    郁景来盯着他，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道：“我告诉你，我他妈的是个疯子。”

    “我们全家都是疯子。”

    “我们全家都是杀人的魔鬼。我mama，我，都是的。”

    “你和我一起，你会被我杀的。”

    “你想知道郁岑采的mama怎么死的吗？”

    “她根本不是从楼上掉下去死的。而是被发病起来没有神智的mama当做凶手，捆了起来，从十八楼阳台扔下去的。”

    “我的mama杀了我的jiejie。”

    “呵……”

    “真好笑啊。”

    音乐仍在继续，雪花般轻盈。

    I love you

    I holy love you

    You don\'t have to answer

    I see it in your eyes

    平静夜空里，一朵朵洁白晶莹的雪花飘下来，在昏黄的灯光里，在两人视野里，在两人脸上，如一滴滴眼泪。

    雪，终于下了。

    程缘愣在原地。

    他从没想过，一切会是这个样子。

    他呐呐地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打破僵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平静夜空里，男人温柔的嗓音水般流淌，配着被路灯的光染得泛起几分橘色的雪花，一切美丽得仿佛梦境。

    I love you

    I holy love you

    身后，蔡助理一声尖叫：“郁总——”

    程缘瞳孔剧烈一缩，全世界在一瞬间褪色，他张了嘴，想要尖叫，却失聪听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