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没救了,还是盛星没救了,没读多少,倒喂食喂得人迷乱,他瞧着盛星粉红的腮边,清清嗓子,说:“话说从前某一朝天皇时代,其中有一更衣……”
春的确是来了,含羞露怯之后,一切都开始奔腾叫嚣。
院儿里的老槐树,没人知晓年岁,它再一次苏醒,冒出蓬勃翠绿的叶片,江菱月正开着窗,趴在玻璃下头的桌上,看一本从仓房里翻出来的旧书。
书又烂又霉,纸成了带着斑驳的深黄色,上头是一般人认不来的字儿。
盛星道听途说过,因此端站在一旁,问他:“是不是甲骨文呀?”
“应该是。”
“那很老了吧,是不是特值钱?”
江菱月把放大镜扔下了,他笑出声来,说:“再老也老不到清朝以前去,都是后人做来卖的,这玩意儿哪儿像老的……”
盛星撇了撇嘴,觉得江菱月卖弄学问的样子可恶,但他无法真的生气,只是龇牙,说:“我不明白才问的啊,你甭跟我说这些,就说能卖多少钱吧?”
“能换包炒栗子。”
“整天说瞎话……”盛星脸上还是笑的,他不经意,转脸往外头瞧。
轮子已经在备行李了,明儿要忙一天,秦妈正躬着背,往大门跟前走,可能是有人来家里了。
“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