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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轻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宁儿，对不起。”

    他放了热水，准备给她洗澡，何宁碰到水，大呼救命，她闭着眼，在浴缸里拍打着水。

    纪清和抱住她，“没事，就是洗澡。”

    何宁睁开眼，看纪清和脱她衣服，好一顿挣扎，可是徒劳无功。

    纪清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一寸寸抚过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这虽是云平的身体，可伤痕未尝不是何宁的伤痕。

    “不要碰我！我要杀了、杀了你们！”

    纪清和低头，下巴抵着何宁的头，“宁儿，是我。”

    何宁好似没听到一般，看着搂着她不给她自由的大手，低头，张嘴就咬下去。

    纪清和眉头皱紧，任她咬着，如果她心里能好受，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另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眼里疼惜难掩，手上的疼痛怎么比得上她内心的痛苦。

    她松开了口，看着出血的伤口，落泪了。

    眼泪落在伤口上，刺疼不已。

    她拉着他的手，看了一会，然后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很眷念。

    纪清和温柔笑了，“还记得是不是？”以前她发狠般咬下去，留下了一个牙印，现在又咬上去，等结痂了，估计伤痕更明显了。她老说要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人都知道他是她的，怎么那么傻。

    看她平静下来，他给她洗了澡，换了睡袍，抱到床上。

    她变得很乖，很安静，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

    纪清和坐在一旁守着她，眼里温柔。

    以为她睡了，他伸手轻轻刮着她的脸庞，宁儿，无论你外貌美丽还是普通，我心依旧。